【沙李】【沙李衍生】【生民】未变

沙瑞金×李达康,项平生×李维民

梦见破冰人义联动,搞成脑洞写出来,随便看看好了。


未变

 

大家都觉得李维民变了。

他在医院刚醒过来的那几天,他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肯说,只拿眼睛冷冷地打量众人,像是在看陌生人。问了医生,医生只说他脑部CT未见异常,说不清到底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。

李维民身边没有亲近的人,赵学超便自告奋勇,请了长假守在他身边,每天絮絮叨叨地跟他说话。渐渐地,李维民开始能搭上话,偶尔还会露出个笑模样,尽管跟以前那个甩着大尾巴得意洋洋的老狐狸大相径庭,但终归是慢慢活过来了。

李维民病愈出院之后,坚持回到工作岗位,劝都劝不住。他仍然兢兢业业地工作,甚至比以前还要忘我,只是周围人都觉得,还是有哪里不一样了——他很少笑,很少与别人交流,似乎跟同事之间除了工作再无其他。他对他人不再投入感情。

赵学超望着李维民的背影出神。他知道师兄马云波的自杀、赵嘉良的牺牲和李飞的远走,带给李维民太大的打击,他被伤得不轻。他现在的抗拒模样,只是他的自我保护。他再也不敢将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交付给他人。赵学超还知道李维民在家里给自己立了一个牌位,他把那个生龙活虎的李维民埋葬在了过去。赵学超有些庆幸,幸好自己还陪在师父身边,幸好师父对他仍然有些例外的温柔。

 

李维民几乎一有时间就要到汉东去,也不让人跟着,只身前往。禁毒局有人猜测他在汉东有了小情人,这话被他听到,他也只是笑笑,不置可否。

阳春三月,柳絮纷飞的季节,李维民又到了汉东,现在正坐在京州中心花园的长椅上吹风。

不出所料,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
沙瑞金戴着口罩,慢悠悠地在步道上散步,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得修长。

李维民轻轻抬了抬嘴角,露出久违的笑脸——只是他也戴了口罩,没人看得出他在笑。

沙瑞金对柳絮过敏,以前说什么也不肯陪他来这里散步。现在倒是天天来,他戴口罩防柳絮,可还是泪流满面。

李维民站起身,拍平衣服上的褶皱,转身离开。

 

李维民再次到汉东,是一个冬天,他觉得那个冬天特别特别冷。

他站在送别的人群里,前胸别了一朵白花。与旁人不同的是,他手里还拿了一支梅花,是他刚从梅花洲上折下来的,他记得沙瑞金最喜欢梅花。

他掉了两滴泪,可他也没有很悲伤。他想,是不是他们会有机会再见呢?

 

不知不觉又是一年年终,崔振江退了休,李维民赶在年底前升了正局长,只是没人敢跟他道喜——谁都知道他的成绩是用什么换来的。

年终聚会上,李维民来者不拒,谁敬的酒都喝,喝完敬酒还要自己喝,喝得脚步踉跄,扑到卫生间吐得双腿发软。

李维民闭着眼睛,放任身体往下滑,被身后的一双手扶住。

“你没事吧?”

李维民迷蒙着回头,看不清眼前人,只是声音意外地熟悉。

“你好,我是项平生。”眼前人伸出手,脸上是完美的微笑。

李维民试图撑出一样的微笑,却失败,他颤抖着嘴唇,一点点伸出手和他相握,“你好,我是李维民。”

李维民在下一秒被项平生拉进怀里,听到他说,“我好想你。”

 

沙瑞金在中心公园看到过一个人,很像李达康,可他穿着警察的白衬衫。

他试着叫他,“达康?”前面的人无动于衷地往前走。

沙瑞金想,自己真是魔怔了。

可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像的人呢?

 

被卡车撞下高架桥的时候,沙瑞金想,没想到仅仅两年,自己就走上了李达康那条路。

他认命地闭上眼睛,这样也好,可以早点见到李达康了。

遗体告别那天他又看到了那个人,那个人穿了一身墨蓝的警服,胸前别了一朵白花,手里竟然还拿了一支怒放的梅花。沙瑞金对他笑了笑,轻声说了句谢谢。只是那个人看不到也听不到。

 

再后来,沙瑞金成了项平生。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死了,那么现在又活了过来,中间一定发生了奇异的事情。

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养好了身上的枪伤,又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帮项平生整顿了他的公司,于是开始寻找李达康——是的,他确定那是他的李达康。

可他不确定他是不是会打扰到现在的李达康。

 

年末,项平生的公司开年会,项平生自然是不能缺席。

进门的时候他又看见了那个墨蓝色的背影,那是现在被叫做李维民的李达康。

每次项平生故意路过他们的包厢,都能看见他在喝酒。项平生皱了眉,他那个破胃,受得住吗?

果然,项平生在卫生间遇见了吐得喘不上气的李维民。他下意识地扶住他,又在下一秒觉得逾矩,连忙放开他,像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一样伸出手。

他注意到对面人在瞬间红了眼眶,泪水盈盈地打着转儿,却还强撑着回握他的手。

项平生在这一刻决定放手一搏,不管会不会打扰到他。如果他真的已经忘了自己,那就只当这是醉酒后的幻觉吧。

于是他将李维民抱进怀里,听到他说,“我好想你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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