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沙李】赌 04
这一章有私设，我给了李达康与原著不一样的背景。写这篇文就是想试试看改变出身的李达康会是什么模样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04 宵夜
“对不起，达康，我不该提这些事。”沙瑞金跟上李达康的脚步。
李达康没有接话，拿了茶杯给沙瑞金沏茶，“绿茶行吗？”
沙瑞金注意到桌上明显没有动的饭盒和散落的药盒，不由得皱起了眉，“还没吃晚饭？”李达康从小就胃不好，三天两头闹病，现在一把岁数了还敢这么作？
李达康抿抿嘴，见瞒不过，只好承认，“工作忙，还没顾上。”
沙瑞金暗暗叹了口气，站起身来，“那走吧，跟我出去吃点儿，算是我向你赔罪。正好我也还没吃。”
李达康无法拒绝。
沙瑞金说他也还没吃当然是假的，李达康知道，沙瑞金也知道李达康知道。
夜里十点多，正是街上人多的时候，二人找了家干净的小店，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。
沙瑞金随便点了两个小菜，便将菜单递给李达康，“看看想吃什么。”
李达康皱起眉来。他一方面是工作忙，确实没时间吃饭，另一方面，他根本就吃不下。他拿着菜单斟酌许久，只点了小份的青菜粥。
“不想吃？要不然我们换一家？”沙瑞金有些意外。
李达康连忙摆手，“不用，沙书记，”他迟疑了一下，还是说了些实话，“我有点不舒服，吃不下。”想瞒是瞒不住的，何况沙瑞金已经看见他桌上的药盒。与其难为自己，还不如趁早和盘托出。李达康向来是个识时务的人。
“要劳逸结合啊达康，”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妥，一一六事件火烧眉毛，李达康怎么可能劳逸结合，“完成工作的同时，也得注意身体。”
李达康点头称是。
“李叔叔还好吗？”沙瑞金打破了沉默。
“挺好的，还在带学生。瞻瞻在北京，跟他爷爷读书。”李达康笑了笑。
沙瑞金点点头，这些他早已了解。李佑瞻，二十五岁，在北京跟随李达康的父亲，也就是他的爷爷读博。
“你怎么样？”李达康随口问道。
沙瑞金心中一动，李达康终于主动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，而且没有使用“您”。
“我？”沙瑞金笑笑，“工作经历想必你都看过，除了倚仗我们家老爷子的势力，晋升得快一点，没什么特别的。感情经历嘛，老爷子去世那年我就离婚了，女儿跟着我，她妈妈是搞艺术的，移民去了美国，再也没回来。”
粥上来了，李达康拿小碗盛了，低着头慢慢地喝。
沙瑞金继续道，“当年我跟孩子妈妈纯粹就是联姻，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。我是为了我们家老爷子，这你也知道，老爷子躺在病床上，就盼着我结婚。孩子妈妈则为了不被家里人催婚，就这么着，一拍即合，后来连我女儿都是试管。离婚的时候她妈妈不想要她，正好就留给我了。”
沙瑞金说，李达康就默默地听，但这些李达康基本都知道，他也能理解，不知道沙瑞金现在再讲一遍是什么意思。
沙瑞金是孤儿，从没记事的时候就被乔泮将军收养。乔将军视他如己出，更因为他是家里最小的，从小便受尽了荣宠。
高考前，乔将军跟他商量去读什么学校，那时候沙瑞金早已跟李达康约定好，一起考到沙瑞金的老家汉东省。但乔将军希望他去读军校，沙瑞金绝口不提自己的想法，听从了乔将军的建议。
李达康知道之后，拉着沙瑞金在景山公园的歪脖树下面哭红了眼。
在那天黄昏的温暖夕阳下，沙瑞金抱着抽泣的李达康，试探着吻上他的薄唇。
“达康，我爱你。”
李达康用他紧紧环住沙瑞金腰的手臂代替了回答。
沙瑞金轻咳一声，打断了李达康的思绪。
“不吃了？”
李达康笑了笑，“饱了。”
沙瑞金觉得他的笑容有几分熟悉。
“走吧，送你回家。”沙瑞金站起身来，招服务员过来付了账单。
“不用，我……”李达康连忙站起来，被沙瑞金拦下。
“有急事？”
“这倒没有，不过……”
“那就回家休息。有什么事明天再说。”沙瑞金不由分说地将李达康带出来。
“这里离你家不远，我们走过去？”沙瑞金扭头看向李达康，不出所料地得到肯定的答复。
沙瑞金笑起来，李达康在他面前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。
